善祥法师：公案禅机 肆、开悟后功用行 四、公案 — 求我空智 2.僧不敢舞

(一)公案本文

僧问杭州龙华寺真觉灵照禅师曰：「草童能歌舞，未审今时还有无？」

(缘起现象界，言村歌舞事为始，僧为村中歌舞事而分心 碍推计。)

灵照禅师下座，作舞。

(既言作舞，师比拟草童歌舞，以启言教之契机。)

师曰：「沙弥会吗？」

(小沙弥会舞麽？)

僧曰：「不会！」

(师问小沙弥，破我执也未？敢不敢随意起舞！？)

师曰：「小僧蹋曲子也不会！」

(胡跳一通，随曲起舞也不会，是不敢也，非不能耳，我执作祟！)

(二)玄祥释解

1.前言

佛法八万四千，唯一要针对的无非是我、法二执，若我、法二执灭，即能悟得解根脱黏，不为外境诸法所缚。而二执中首先要断我执，众生我执深重，故人我观念深，自他分别心强，随时会为此「个我」而与别人争斗，建立敌我的对立关系，如此则处处都是在结怨，为自己树立敌人，为自心开凿烦恼泉源。若行者我执破灭，外境人事物均沾染不到自心，得解根脱黏之初步功夫。进而能观照内心妄想习气之根由，慢慢将养调理，即能得法执破灭，证得根本解脱。

行者若知道修行该做些什麽，修起来就不会很累，若不知从心地法门下手，仅在些枝节上用工夫，如做些形式上的修行方法，但都无法随时随处，反观自心对人事物当下的反应，进而加以调伏，则修行将无实质的进展可言。

破我法二执的方法很简单，就是喜欢的故意反对它，讨厌的故意来接触它，破掉心熏习已成的习气。总之，要与你的心做对，若也能不通商量，堵死心的哀号伤痛，才能得到无上菩提。

2.释题

本公案题目为「僧不敢舞」，意在说明吾人要去除我执，当放下自我要面子的心，及不要在乎别人自己行为的观感，求得法中无我的境界。佛法八万四千，唯一要针对的无非是我、法二执，若我、法二执灭，即能悟得解根脱黏，不为外境诸法所缚。而二执中首先要断我执，众生我执深重，故人我观念深，自他分别心强，随时会为此「个我」而与别人争斗，建立敌我的对立关系，如此则处处都是在结怨，为自己树立敌人，为自心开凿烦恼泉源。若行者我执破灭，外境人事物均沾染不到自心，得解根脱黏之初步功夫。进而能观照内心妄想习气之根由，慢慢将养调理，即能得法执破灭，证得根本解脱。

行者若知道修行该做些什麽，修起来就不会很累，若不知从心地法门下手，仅在些枝节上用工夫，如做些形式上的修行方法，但都无法随时随处，反观自心对人事物当下的反应，进而加以调伏，则修行将无实质的进展可言。

破我法二执的方法很简单，就是喜欢的故意反对它，讨厌的故意来接触它，破掉心熏习已成的习气。总之，要与你的心做对，若也能不通商量，堵死心的哀号伤痛，才能得到无上菩提。

3.语体文解

僧问杭州龙华寺真觉灵照禅师说：「草童能歌舞，未审今时还有无？」有一僧问师父说村庄有个歌舞法会，小孩子都在草地上唱歌跳舞的，不知道现在唱歌跳舞的聚会还有没有？

灵照禅师听到这句话，就马上下座来边唱歌边跳舞。我们按语说：既言作舞，师比拟草童歌舞，以启言教之契机。禅师跳完的时候就问小沙弥：「沙弥会跳舞吗？」

在佛教里面还没有受俱足戒以前要受沙弥戒，以前还有一个初沙弥戒，这是在观察你适不适合出家，适合不适合过出家人平淡无味的生活？甚至於别人看起来很痛苦的生活，如果你个性适合才给你剃头，上一次某某事件是没有照这样做，短期间就让诸多大学生落发，所以才会引来一大堆困扰。

沙弥戒4年的时间才能受具足戒，也就是叁坛大戒。在座各位如果是没有皈依的话，最好要去皈依，皈依有一个好处，就是不会被邪魔外道干扰，有很多护法神来守护你，叁皈依是自皈依佛、自皈依法、自皈依僧。如果因缘成熟要受五戒，普通都是叁皈五戒，皈依就是叁皈依，同时受五戒－不杀生、不偷盗、不邪淫、不妄语、不饮酒。不饮酒戒只有佛教戒律才有，前面四个戒其他的宗教都是共有的。受菩萨戒後，尽未来际都是修佛法的，都是解脱道的修行人，不会沦落到外道去。为什麽释迦牟尼佛特别订了第五戒不饮酒戒呢？因为我们佛法是要求内心的自在解脱，要解脱就要有智慧，没有智慧就没办法解脱，打坐当然也是培养智慧。

我们公司每年都有稽查人员来查帐，今天有叁位稽核员来，其中有一位是以前在中心认识的同事，好久没见面，他看到我很高兴，因为他很喜欢看我的脸，他说看了後心很清爽，他讲以前还没有学打坐的时候，有一外道团体到公司来教打坐，那时有人送他一本《金刚经浅释》，他都看不下去，每次都翻了叁、四页，因无心又没智慧就看不下去了。打坐可以开发出你的智慧，刚刚讲这位同事学了叁、四个礼拜的打坐，当然回家也是天天打坐，有一天拿起以前人家送的那本《金刚经浅释》，不知不觉的一直看下去，到最後才发觉以前看不下去，为什麽现在可以呢？以前每一个中国字都懂，但组合起来好像不认识，现在它的内容能懂到那里很难讲，但总是可以看下去了。今年懂的明年来看又不一样，後年来看又是不一样，他这麽讲你也不能说他怎麽样，总是内容看懂了。

在开始修行时可以忏悔，在佛前忏悔，刚讲过受五戒主要是可以在佛前忏悔，因为诸佛菩萨来见证，受戒譬如昨日死，今日重生，希望在诸佛菩萨面前忏悔见证过後不再犯过错，这样才能得到戒体。如果破戒後这个戒体就消失了，守戒守得很好没有破戒，表示戒体很坚强，那一切的魔、一切的邪、一切的障碍都没办法得逞，也就是说要守戒修行才不会出问题。

今天主题不是在讲为什麽要守不饮酒戒，求解脱要有智慧，喝了酒之後就昏昏沈沈，迷迷糊糊的，智慧什麽都没有了，以前不敢做的事，现在都可以干起来，所以佛教徒有了不饮酒的戒条。请各位有机会就要去受叁皈五戒，受菩萨戒後要吃素，下一生若不往生西方或那个净土，你还可以再出生为佛教徒，不会入歧途。

现在回到主题，小沙弥问歌舞大会完了没？禅师就起来跳舞，後就问小沙弥说：「沙弥会吗？」(小沙弥这舞你会跳舞吗？)僧曰：「不会！」(小沙弥说：我不会跳舞！)我们按语说：师问小沙弥，破我执也未，你敢不敢随意跳舞？意思是说你执着有一个我，这种执着的心还在，故不敢下来跳一下舞。

禅师就说：「小僧随曲子蹋乱步也不会？」禅师问小和尚你连脚跟着曲子节拍乱跳一通也不会？就像现在的「阿哥哥」一样，「阿哥哥」是没有舞步的，每个人都可以自创舞步，只要手动脚动就是跳舞了，这样的舞步，那个人不会跳呢？随着曲子胡跳一通也不会！不是不会跳，而是不好意思跳，是不敢，非不能也，这是我执在作祟，怕跳不好，或者是师父这样跳，而我跳得更离谱的话，那怎麽好意思呢！这是我们的心死要面子。

有很多人都是死要面子，尤其是女孩子，自己先生或家里的事，只要有一点不大如意，就遮遮掩掩不希望人家知道，其实有什麽关系呢？事实就是事实，譬如说小孩考试考得不好或怎麽样了，就觉得给人家知道好像很没面子一样，当然世间的凡夫，他们会有不正常的心态和看法，看你能不能坦然，我们不能因为别人会怎麽样想，就遮遮掩掩没办法放开，这样就是我们心有病。不发生事情是最好，但只要一发生没有人不知道的，就是再密的蛋壳都有个细缝，不可能不知道的，只是早知晚知而已。我们内心要自在、要解脱的话，就不怕人家怎麽说、怎麽想，这就是去掉我执的一个公案。

( 86 年 1 月 7 日 讲於 法尔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