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八三年春夏,我不再患花粉过敏症了!我从多年的过敏症禁锢恢复自由了!我又重新可以徜徉于万花盛开的绿野,不喷嚏,不流泪,采朵樱花来嗅嗅也不妨了!我像小孩子一般,奔跑到树林和山坡。我在草地上和小狗一起打滚,我到海边赤足涉跋冰寒的海水,洋孩子们向我招手叫喊微笑,我也报以微笑,我上周还举行下水典礼,教人游泳。学泳的朋友说我游得像一条鱼,我当时的快乐自由感觉也颇似在水中的鱼儿呢!
记得前年春夏,我的花粉过敏症严惩到了呼吸困难,终日打喷嚏,眼泪汪汪,流鼻涕,医生都说没有法子帮我根治了,给所谓过敏药,都是治标的一时镇静药,药力一过了,过敏更甚!而且,养成了对药物的依赖,越吃分量越重,轻量都不生效了。
我知道这绝不是长久之计,我也担心药物会引发心脏病,我决定必须另想办法,我于是祷求药师如来!我跟大多数人一样,也是平时不大拜念药师如来的,平时不烧香,临急抱佛脚。——等到病得不轻,才去拜佛。
药师如来,全名该是药师琉璃光如来,其本源功德经曰:佛告曼殊室利(即文殊菩萨),东方去此,过十克伽沙等佛土,有世界名净琉璃,佛号药师琉璃光如来,……本行菩萨道时,发十二大源,令诸有情所求皆得。
药师如来十二誓源:
一、自他身光明炽盛。二、威德巍巍,开晓众生。三、使众生饱满所欲而无乏少。四、使一切众生安立大乘。五、使一切众生行梵行具三聚戒。六、使一切不具者诸根完具。七、令身心安乐,证得无上菩萨。八、令众生转女成男。九、使诸有情解脱天魔外道缠缚,邪思恶见,引摄置于正见。十、使众生解脱恶王劫贼横过。十一、使饥众得上食。十二、使贫乏无衣者得衣(以上简述,详见药师经)。
药师如来有十二位神将,两位菩萨侍者,转助其医治众生疾病(见药师经)。
多年前,弘一大师曾于上海佛学半月刊为文说:余自信佛法以来,专宗弥陀净土法门,但亦当讲药师如来本源功德经,所注意者三事:一、若犯戒者,闻药师名已,还得清净。二、若求生西方极乐而未定者,得闻药师名号,临命终时,有八大菩萨示其道路,即生极乐众莲华中。三、现生种种厄难,悉得消除,故亦劝诸缁素,应诵药师功德经,并执持药师名号。
药师经中说:以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源功德及闻名号,当知是处,无复横死,亦复不为诸恶鬼神夺其精气,设已夺者,还得如故,身心安乐。
佛又告文殊菩萨:曼殊室利,……若以众妙资具,恭敬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者,恶梦恶相,诸不吉祥,皆悉隐没,不能为患,或有水火刀毒……一切怖畏,皆得解脱……或有女人,临当产时,受于极苦,若能至心,称名礼赞,恭敬供养彼如来者,众苦皆除;所生之子,身分具足,形色端正。
救脱菩萨言:若有病人,欲脱病苦,当为其人,七日七夜,受持八分齐戒……,礼拜供养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,读诵此经四十九,……可得过度危厄之难,不为诸横恶鬼所持。
救脱菩萨言:若诸有情,得病虽轻,然无医药及看病者,设复过医,授以非药,实不应死而便横死,……畋鼠嬉戏,耽淫嗜酒,放逸无度……而横死……。故此均应放生,至四十九,持念药师如来名号,可得脱厄。
我一向都知道药师如来灵异神威与观音菩萨一样普渡济苦。只是我自己都以事忙为藉口,较少拜药师如来。这一年多以来,我深悔不敬,于是我恢复持念药师如来名号及药师经,每天七遍(七七四十九)。
大半年下来,药师如来开示我多次,示我如何选择食物医治自己。到了今春,我已渐渐康复,至今不再患过敏症了,而且,我身子经常好似有火焰四射,焰光闪闪,全身经常温暖,下大雪也只穿两年衣服——一件港制棉布绵衫,一件恤衫,顶多在外出时加一件布制夹克(我不穿动物毛衣的),有些心灵家能看见我的脑后与全身热能放出光焰,客人来舍下,常感我家太冷(不开暖气),客人冷得要穿毛衣、皮大衣,颤抖不已,我却若无其事,有时还感到全身暖得太热,人家发抖叫冷,我热到出汗!
当我静坐时,常见自身发出热焰光芒,照彻一室——我不是学道家坐功,从不求通不通气脉,也不管它是什么火候,更不理它什么周天,我亦不观心,亦不数息,也不去绝想断念,心乱由它乱,也不强求坐多久。三分钟不算短,半小时也不算多。要静摄时,散步之中,一闪即入定,与人谈话,另心也进入定境,而此心仍与人周旋——我的静坐是无所求的,一切顺其自己自然,所谓一切随缘。这就是我的坐法。是的,我不妄求,更无奢望做菩萨或成什么道。我坐著站著走著,都可入定。只为自己的悠然而已,我也从未强求五通,我觉得做一个凡俗的凡人已经很满足,知道信佛修行就已经很快乐了,何必多所求?
我念佛时也不数珠,更不关心到底是念了几万遍,我常对友人说:念佛,当以持念佛名,心想佛为主,若太注重数珠,岂不变成了舍本逐末?到底是念佛呢?抑或是数珠来代替佛名?数珠是分神的,使人不能专诚念佛的!除非你能做到念佛而心不在珠上。
我这些野狐禅,自然不登大雅之堂,也自然是毫无成就的,我的不怕冷,全身如火、光焰出现,无疑是由于佛菩萨的加被!药师如来对我的庇佑,也是极重要的。
经过这大半年的切身经验,我更加深信药师经的神效了,也更虔诚拜念药师如来了。
有此佛教与耶教、道教朋友来访,其中有些是患有疾病的,也有人要求我的热能为之治病(他们有人能感触到我手指放射出的热能),但我还不敢妄用这些我自己仍未了解的热能射线,我怕会治不好病而烧灼了人家,所以至今我仍不肯,也不敢用热能射线为人治病(这种热能人人都有的,强弱各别而已)。
我现在常常奉劝病人持念药师如来,诵念药师经。我只可为之心中持念药师如来真言,我常说:你请我治病,我是不敢的,你不如持念药师如来,他才具有伟大力量医治你的病!
我的确能透视人体内脏骨骼,但我并不能治病,现在港台各地都有人来信求我治病,他们的诚恳,令我感愧,来信相当多,我已无可能一一都回信,不但是不胜负担航空邮资,也是应付不来,恐怕从早到晚都写不完回信了,而我只是个无业游民般的穷作者,又没有秘书代写信。我家现在每天日夜都有人来叫我看病,半夜三更也有越洋电话叫醒我,问吉问凶,我家门诊看到子夜一时,客人在客厅排队等候,坐上四、五小时,是很常见的事。
我这些话,并非言过其实,温哥华的佛教友人许多都做够了义务车夫接送新友来求诊视,他们都累坏了。他们可为我作证。
对于许多写信来问的人,我仍尽可能择其重要去回信,但是,一定不能很周全,顾此失彼,抱歉极了!
我有三种朋友来信,一种是文学上我的读者,一种是佛教读者,又一种是已认识的友人,合计起来,每天从世界各地的来信,已经使我无法应付了,有些信都来不及拆开。(当年我在台北,邮局用专用邮包,一天送两包文学读者给我的来信,现在当然不会那么多,可是也够瞧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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