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心提示:阿姜曼· 布利达陀(Ajahn Mun Bhuridatta),泰国公认的阿罗汉成就者。1870年生于泰国乌汶省。阿姜曼年轻时拥有活泼的心智,在民俗艺术方面表现优异。成为比丘之后,追随森林比丘阿姜扫(Ajahn Sao)修习禅定,并严持戒律。当时,他所在地区的戒律已非常松弛,而禅定的力量更是受到很大怀疑。阿姜曼修行上的巨大成就,成功改变了人们对持戒、禅定的不解,他也因之成为僧团修行的典范。虽然所在寺院地处偏远,但阿姜曼仍成为受全泰国人民敬重的高僧。几乎二十世纪泰国最有成就、最受尊敬的禅师,不是他的弟子,就是受到他的深刻影响。
一个没有任何压迫的地方反而无益修行
长老阿姜曼经常教导他的弟子们,牺牲所有他们认为属于自己的一切,包括这个身体和心意,但万勿舍弃了法义,也就是当时正在修习或诵念的。无论要发生什么,让它发生,因为那是它的自然过程。所有生者必当死亡,不可能去抗拒死亡,那是违反自然法则的。从这种错误的心态中,是不能获得任何利益的。正确的方法是要勇敢和果决,不要忧虑死亡。
至于开发心意的地方,像这充满了凶猛的野兽和老虎的地方,愈荒野的愈好。在这种地方,他说,心意会在禅思和智慧中开发起来。老虎会帮着把法义深植于心中,当一个人不相信佛陀也不怕他,却相信老虎而怕它们时,它可能是件好事。对老虎的恐惧,自己被老虎吞咽的想像,可能会驱使心意向于法义。知道了恐惧是无助的,这样的心意将会自己固定于禅思或诵念的主题上,直到它专注于法义。然后它会看到法的奇妙,并信仰佛陀。
在这一个决定性的时刻,尚未被开发出来的定境就在那个时候会被开发出来,尚未出现的智慧或内明也出现了。没有任何压迫下,闲暇放逸的心意,是迟钝而易于牺牲在罪恶的势力之下的。它就因此累积烦恼,只会压倒它自己。然而,老虎会帮着卸下懦夫肩头的重担,使他能够摆脱若干程度的负担,不论他走到或住在哪里都不用再战慄。
任何有烦恼顾虑的地方,修行人就被劝往那个地方。任何没有烦恼顾虑的地方,就让修行人离开那个地方。屈服于烦恼的低声驱策是自我放逸,从中不能获得任何利益。只会造成精神上的堕落,因而使修行者对善恶的观念茫然无知。
长老阿姜曼经常向他的弟子们强调,一个没有任何压迫的地方,就无助于开发心意,而一个修行人必须要经常留意潜藏着危机的地方,最后往往对他有很大的帮助。在这种地方,心意不敢自离于念住,这就是精进的途径。在重要的时刻,让正法坚定地固着于心意,因为正法存在的地方,就不会让心意迷失于外境,然后就会产生意志力和必然的安稳。时候未到,死亡是不能来临的,取代对死亡的预期和想像的,将是意想不到的意志和勇气。就是这个内在紧紧抓住正法的修习,不屈从外面的影响,将引导修行人达成其最后目标的实现。
从自鸣得意和自暴自弃之中,不能获得实质的发展。一个修行人必须在每一方面培养“生也正法”、“死也正法”的心态,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的进步。这将使他能够面对旷野和险地之中,横在他面前的任何危险。
愈是关键性的情况,心里愈是要抓紧选定的法义主题。攻击者将从这样的心意中撤退,不管是老虎、蛇或大象。修行者甚至能够向它直走而去,他对它们的态度是基于慈爱,它有着神秘但是真实而深奥的感化力。他的心披覆着正法,而动物的心则没有。他的心意因此比它们更有力量。动物当然不知道这样,但是它们能够感受得到。这就是用以保护修行人的法力,同时也软化或缓和了动物的凶暴。这是心意的神秘力量,是自证自知的,但是对于还没有开发到相同水准的人,是难以体会的。就有关于法的这方面而言,对那些在各种学院里做知识性研究的人永远是难解的,他们可能遍布于全世界。当法义在心里展开的时候,心意才能认识什么是正法,这要看法义开发的程度或深度而定。如果两者完全一致,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问题了。两者都一样地微妙、精细而神秘。在完全一致的水准下,可以这么说,心即是法,法即是心。现在没有矛盾存在了,因为烦恼(造作者)被除去了。
宝贵的心意目前显得毫无价值,因为它已经成了烦恼的工具,被它们压制着直到失去它自己的价值。活在这种堕落之境的心意,毫无自求改正或净化的企图,将徒然地忍受着千百次的生死,没有学得教训,不做任何改善,也没有获得进步。就像一个人,把一件肮脏又破旧的衬衫,换成另一件。他可能已经把衬衫换了一千次,但是最后,第一千件衬衫还是像第一件那么肮脏和破旧。但是当另一个人为了一件新的、较干净的而放弃肮脏的衬衫,那么第一次更换,他看起来就比较干净了。对于想要更换他自己心意衣裳的人,这是改善和提升它的价值的一课。
对每一个人来说,这是最有意义的任务,从不可追溯的过去到无尽的未来——无尽,直到心意被提升到最后之处,当不需要再为了净化而更换衣服时。这是指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——所有善信的皈依处,即使是邪恶者,终究还是不会舍弃或遗忘三宝的。可以这样比喻,有一个大家庭,有许多子孙,有好的,有坏的,但对他们的双亲都有最高的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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