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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中的佛心道情

发布时间:2023-09-09 01:05:27作者:心经原文网
《红楼梦》中的佛心道情

世人都责黛玉心眼小,实非心眼小,而是心深意阔。独她将心安于波涛之下的深深海底,静水流深,海面的波涛于她只是小小浪花。

“我为的是我的心”,为了守住这颗心,不惧风刀霜剑严相逼。

宝玉慈心悲怀之下,不懂世间仍有恶,不懂为何“女孩儿未出嫁, 是颗无价之宝珠,出了嫁,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,虽是颗珠子,却没有光彩宝色,是颗死珠了,再老了,更变的不是珠子,竟是死鱼眼睛了”。但他仍罪责于己,“这些人只一嫁了汉子,染了男人的气味,就这样混帐起来,比男人更可杀了!”

“孤标傲世偕谁陷,一样花开为底迟”,黛玉的口齿噙香、临霜高情,当也属举世无谈者,谁懂解语花了。好在有他,“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,才弄了一身病。但凡宽慰些,这病也没得一日重似一日”。闻声救苦,有求必应,佛心也。

书中第一回即云,及至几世几劫之后,空空道人访道求仙,从青埂峰下经过,再遇石兄,石上字迹分明,编述历历。遂从头至尾抄录回来,因空见色,由色生情,传情入色,自色悟空,由道而佛,易名情僧,改《石头记》为《情僧录》。再假曹雪芹之手,于悼红轩披阅十载,增删五次,纂成目录,分出章回,题曰《金陵十二钗》。

众人皆知,真事隐去,故曰“甄士隐”,而此句之先,“作者自云:因曾历过一番梦幻”句,“梦幻”者,何为?

再见僧道,乃于甄士隐梦中。士隐听及两仙谈及三生石畔绛珠草与赤暇宫神瑛侍者之缘、与绛珠草修成女体起还泪之愿,亦是慧根深具。梦醒之时,即遇癞头僧与跛足道,僧人更是直要他舍了有命无运的苦英莲,此时,英莲年方三岁。士隐他日亦随了跛足疯道人去了,他乡是他乡,终于返故乡。

同样三岁之时,黛玉家中亦来一癞头和尚,欲化其出家,其父母固是不从,故而她的病“一生也不能好的了”。

而宝钗从胎里带出来的一股热毒,亦赖专治无名之症的秃头和尚,给了其海上方,即大名鼎鼎的“冷香丸”,方有些效验。

衔玉而生的宝玉也是自小娇弱,玉上镌有癞头和尚之篆文,“莫失莫忘”者,初心也。空无所得,方能“仙寿恒昌”。既名“通灵宝玉”,若灵气受蔽,则邪祟生耶。

可见业力病,远非凡医可治。

当日宝玉与姑娘们怄气,欲“焚花散麝”、“戕宝钗之仙姿,灰黛玉之灵窃,”只因“彼钗、玉、花、麝者,皆张其罗穴其隧,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”。

黛玉读之,又气又笑,续曰:“不悔自己无见识,却将丑语怪他人。” 黛玉读懂了宝玉怨怪外因的初识之陋。

宝玉依旧深陷于群芳漩涡,初识“赤条条来去无牵挂”之味,大哭而书曰:“你证我证,心证意证。是无有证,斯可云证。无可云证,是立足境。”这可爱的孩子“写毕,自虽解悟,又恐人看此不解,因此亦填一支《寄生草》,也写在偈后。自己又念一遍,自觉无挂碍,中心自得,便上床睡了”。此时他的烦恼仍自外而起,并求诸外。

而他企图斡旋的钗黛湘袭早已和好如初,主动上门来打机锋:“无立足境,是方干净。”这确是黛玉所思所语,外求不如内求。而宝玉之“无我原非你,从他不解伊”,也果将“无事忙”之名落了实。

袭人规劝宝玉不可再毁僧谤道的,果如此乎?

文末宝玉雪地拜别贾政,为一僧一道夹持而去,贾政于众细述三见僧道之缘,先前以为宝玉果真有造化,有高僧仙道护佑。“岂知宝玉是下凡历劫的,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!如今叫我才明白”。明明是哄他自己十九年,却偏要抬出个老太太,赤裸裸的心口不一,尚是书中人的心口不一。

又如第一一八回,“惊谜语妻妾谏痴人”一节,宝玉以“尧舜不强巢许,武周不强夷齐”驳宝钗之“古圣贤原以忠孝为赤子之心,并不是遁世离群无关无系为赤子之心”,至于袭人之“至于神仙那一层更是谎话,谁见过有走到凡间来的神仙呢”一席话,“宝玉听了,低头不语”。鸡同鸭讲,低头不语倒也贴切。只是其后,“那宝玉拿着书子,笑嘻嘻走进来递与麝月收了,便出来将那本《庄子》收了,把几部向来最得意的,如《参同契》《元命苞》《五灯会元》之类,叫出麝月秋纹莺儿等都搬了搁在一边”。

想前八十回,原作者俱都化为书中百千人,一一说话各各行事,而不露自己痕迹。及至八十回后,掉书袋、显学问,续作者痕迹忍不住于文中一显再显,跳跶不迭,同了宝玉“恐人看此不解”而作的《寄生草》曲子一般,陷入“你证我证”之状,岂不可笑?岂不“胶柱鼓瑟”?这是作书人的心口不一了,且当别话。

一部《红楼梦》,自石兄无才补天、红尘历劫,借诸仙与雪芹之手,最终以未完而完结。

亦如宝黛之情,以不了而了之,成就大情。

情情,情众生。

情不情,情至深处,众生无解,更似无情。

不情者,乃专也,一即众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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